要不然,自己这么正经的人,怎么会总是被它诱惑到呢?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原本以为能玩到牙霁的乳头,已经觉得是很兴奋很高兴的事了,甚至还为此放弃了已经恪守十几年的道德观(薄脸皮)! 看着牙霁的乳头在自己揉弄下,由一副未经人事的嫩红状态,变得开始缓缓充血挺立起来,直到完全熟透成鲜红欲滴的模样。指尖上传来柔韧温热的触感,偶尔还能听见兽少年情不自禁的微弱呻吟声——这无疑让三郎的成就感直线up,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,反以为荣。 可惜事与愿违...... 牙霁的姿势总是很超前,事实证明老实兽的花样确实多,让人防不胜防。 在三郎还在想方设法攻占兽少年的胸脯的时候,它自己却把胯间的高地主动给贡献了出来。 怎么能这样呢?三郎有点气馁,也有点恼怒。就连兽少年屈膝夹着自己的右腿,在自己膝上磨蹭着巨大的生殖器,似乎也难以平复他衰落的心情。 自己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在挑逗牙霁的乳头,还期望看着兽少年害羞委屈,只能抱着自己不知所措的模样——如同被坏人侵犯却又不能反抗,只得受辱噙泪的娇弱神色。 只是稍微想一想,就能让三郎气血上涌,呼吸加促。 似乎面前这只毛茸茸的兽少年已经躺在了自己怀里,双爪轻轻抓着自己的衣襟,睁着清澈盈波的眼睛,怯弱地看着自己,神色诺诺,娇弱待欺...... 可是牙霁的动作无疑表明,这些小动作已经过时了,乳头play已经难以激起兽少年的羞耻心——此处魔法伤害禁止! 毕竟是常年生活中森林里面的兽人,或许除了胯下需要遮羞之外,其余的身体部位,已然不在心理道德规范之内了吧。 那岂不是刚才都做了无用功! 三郎是个要强的少年,可惜,在这这种恶劣的情形之下,似乎也避免不了摆烂的情绪。 你用生殖器蹭我,那我偏不玩你的生殖器! 三郎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有始有终的人,不能被牙霁牵着鼻子走。 ...... 这是一场艰难且残酷的战争。 到底是向兽少年的天真认输,让之前的努力半途而废,直捣黄龙去扒开它的裤子,然后专注于玩弄心心恋恋的兽人生殖器; 还是坚持自己的脸面,继续逗弄兽少年已经索然无味的小乳头,或许牙霁只是缺少更深层次的挑逗呢?或许只是力度,还不够呢? 很显然,三郎选择了后者。 并非是他对自己的技术有着高度的自信,只是如同钓鱼佬一样——餐桌上的鱼可以不动半筷,池塘里的鱼必须钓上一条! 他有气无力地把脑袋耷拉在牙霁的颈窝里,任由兽少年毛茸茸的下巴蹭着他的头顶。 右手则搭在兽少年的左胸上,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勾弄着牙霁发硬的乳头,神情聊赖。 兽少年的乳头韧性很好,就像人类公园里的弹簧木马一样。三郎把牙霁的乳头向肚子方向勾弄,到了极限,它就会从指尖缩弹回去,然后在乳首来回摇摆一阵,鲜红欲滴。 可是三郎的心思全在自己的腿上! 牙霁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了,原本就只是把他的右腿夹在大腿内侧蹭蹭而已,生殖器只会偶尔碰到三郎的大腿。 可是现在兽少年似乎沉迷于用生殖器蹭三郎的大腿,把三郎的大腿紧紧抵靠在了自己的会阴部(蛋蛋和后穴之间连接的部位)。 蛋蛋和生殖器都被挤在它的腹部和三郎大腿之间,并且在牙霁的磨蹭挤压下变成各种形状,或扁或弯,在裤裆里弹动不止。 三郎感觉牙霁就像在做饭一样,用它的小腹做砧板,自己的大腿就是擀面杖,搓动着一根肥大的油条和两个韧性极佳的小笼包。 而没有裤带的限制,牙霁的裤口自然是大大张开,露出了裆下的旖旎春光。 远超同龄人体型的肉棒因为磨蹭的原因,已经隐隐有了站立的倾向,向上挺立着,大半截都从耷拉的裤口里冒了出来。蛋蛋也因为三郎腿部的挤压,停靠在大大张开的裤口边缘。 三郎只是突然闻到了淡淡的腥甜气味,就低眉往身下看了看。 这就像辛辛苦苦钓了半天鱼,一直忍受着空军的折磨,结果还有七八斤的大鱼在自己身前打转,就是不咬饵! 过分...... 三郎终究不再手下留情,立马捉着兽少年的小乳头就揉捏起来,提拉扯拽,像是在发泄一样。 这一下可把牙霁刺激地不轻,全身都震颤了一下。 它确实对于胸脯没有很保守的感性情绪,但是对于物理攻击显然无法无视。 之前沉溺在不断磨蹭胯间而传来的快感之中,导致它就没怎么注意三郎的小动作。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乳头已经在三郎的揉捏下发涨变硬,如同一颗熟透的、红彤彤的果实。 “三郎......我乳头好涨,还有点疼,三郎捏得太用力了......”牙霁并没有第一时间制止少年的动作,只是低头把湿漉漉的鼻尖凑到了三郎的耳畔,轻声抱怨道。 三郎原本还想多欺负一下这只新认识的小兽人来着,可听见牙霁的软糯委屈的声音,却又难免有种负罪感。 明明兽少年对自己这么好,性格单纯,又管吃管住,态度也放得很低,自己居然还馋它身子,这怎么行呢? 这种突然性的贤者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,因为牙霁胯间腥甜的气味总是一股一股地涌上来,消磨着三郎为数不多的理智。 对于三郎来说,这并不难闻,只是精液尿水残留物和胯间汗腺的混合味道罢了。 毛茸茸的原始动物们并没有汗腺,但兽人在却某些毛发细腻的地方进化出了汗腺,比如私处。不同种的兽人因为毛发的不同,而因汗腺产生的体味也不同,当然这也和日常生活和饭食有关。 一些蛮兽的私处会有浓厚的气味,甚至还会带有催情的效果,这在择偶和划分领地等方面有着重要的作用。 牙霁胯间的味道,精液的份量并不占多数,应该只是偶尔遗精的残留。单独拎出来的话,到显得有些咸腻味道,腥味很淡。 尿水的味道自然是占多数,在从小到大的浇灌下,整只肉棒带有着特殊的微弱芳香气味(百度过,正常尿液就是这个味道)。但可能由于兽少年疏于清洗的缘故,这其中还混合着一点点破坏气氛的骚味。 汗腺散发的味道则与人类大不相同,由于毛发的浸润和长时间的深林生活,却是散发着草叶的青涩气味,如同未熟的青果,暗香凝而不发,细品才得余味。 总而言之,不臭就是了,这是三郎的判断。 而且这种气味,总是无时无刻不提醒他,兽少年的胯间景色正在向自己毫不吝啬地开放。 令人庆幸的是,在如此天人交战的时刻,三郎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把理智压下去了,准备好好占一下牙霁的便宜。 牙霁的话语并不能改变什么,只是徒增少年心中奇异的兴奋度。 三郎腾出左手揉了揉兽少年毛茸茸的脑袋,温声说道:“抱歉噢牙霁,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乳头里面会不会有奶水的,这可是做煎饼的重要和料呢!” 牙霁趴着两只耳朵,只顾着用脑袋蹭着三郎的小手。听见三郎问话,这才睁着清澈的眼睛探寻道:“那我的乳头里有奶水吗?” 三郎却是故作一番很遗憾的态度来,连抚弄兽少年头顶的手也停下了动作,道:“唉......这或许是有点勉强牙霁呀。我刚才很努力地挤你的乳头了,结果一点点奶水都没有被挤出来,可能是牙霁还太小的原因吧?据说成年的牛兽,一下就能挤出满满一小桶!” 牙霁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胸脯,觉得三郎说得很有道理。自己就算把胸膛挺得再高,也挤不出来一整桶呀! 想到这里,兽少年似乎有点失望,也不磨蹭三郎的大腿了。 它耷拉着耳朵,把毛茸茸的小脸拱到了三郎的脸颊旁,苦着眉头,双眼尽是委屈和失望的神色。 牙霁并没有注意到三郎难掩笑意的面孔,只是觉得少年温润的脸颊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,下意识又蹭了蹭,才苦闷地说道:“那......煎饼的事情,没有着落了吗?” “这样的话,是不是三郎也......也马上要走了?” 语未过半,它便双爪环住少年纤细的腰身,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少年。待到最后半句话,兽少年却忍不住抽噎了起来,眼角闪烁着点点泪光,又浸润到毛发里,不怎么起眼。 明明好不容易有喜欢的人类,还刚好可以用做煎饼的理由把他留在身边,谁知美好的生活还未开始,就已然有了崩塌的局面呢? 对于牙霁来说,这或许就是回到以往独自生活的情景罢了,但是它也记得人类社会里面有一句话“我本能忍受黑暗,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”。 即便是短短一天的相处,这只兽少年也深深迷恋上了有人类少年做伴的生活。 在此之前,它也未曾想过,原来深静的夜晚里,不止篝火会发光发热。当和人类少年挨靠在一起的时候,似乎也有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,照亮了兽少年对未来的美好期望,温暖了它于心底的薄凉兽性。 可是天意弄人,自己的产奶能力缺陷,居然快要演变成阻碍自己的绊脚石! 兽少年回忆着和三郎邂逅的点点光景,不由悲从心来,屈眉噙泪。 三郎不知道牙霁到底在想什么,只是看见牙霁突然一副要哭出来的委屈模样,顿时心软下来,也不好再逗弄它。 他抬手给这只兽少年擦了擦眼泪,又揉了揉牙霁苦闷的小脸,笑着说道:“没事没事的,煎饼会有,三郎也不会走。” 可是兽少年很罕见的不买账了,一头扎进三郎的颈窝里大声哭了起来,哽咽地说道:“三郎骗我......明明,明明没有奶水的,还怎么做煎饼嘛!” “做不了煎饼,三郎就会走,去好远好远的地方,再也......再也看不见了!” 三郎发誓,他现在是真的很心疼这只毛茸茸的兽少年。可是现在的兽少年真的很诱人,很让他兴奋。 牙霁哭得很用力,自然,抽噎的动作也很大。 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随着哭腔抽动着,两颗小乳头也在三郎的胸下狠狠来回研磨着。明明是很委屈很衰丧的情绪,乳头却很兴奋地站立了起来,甚至顶得三郎胸前还有点疼。 而由于兽少年胯下还紧紧夹着三郎的大腿,每每抽噎一下,粗大的肉棒和饱满的蛋蛋就要在三郎大腿上狠狠顶弄一次,湿润的龟头也会在三郎短裤上留下精液尿水的痕迹。 而原本就已经遮不了春光多少裤头,现在就彻底地褪了下去,露出来完整的生殖器和圆滑的屁股。 如果不是三郎的大腿还被夹在胯下,止住了短裤下滑的势头,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蹭到膝盖边去了。 三郎微微往下稍稍一瞅,就刚好能看见兽少年湿润的龟头。 牙霁的龟头并没有因为主人的伤心而有所收敛,反而又从光洁的包皮里面探出了一点。 值得欣慰的是,这个可爱的龟头在此刻还是站在了兽少年的阵营,和它的主人一起哭泣着。 三郎也说不上来,兽少年的龟头眼里冒出来的,到底是尿水还是精液。明明是很晶莹透亮的样子,可是随着牙霁的顶弄,又在他的短裤和兽少年的龟头之间牵出了细长的丝线。 显然,让兽少年一直哭并不是办法,虽然三郎觉得这样也很可爱。 他把牙霁侧揽入怀里,左手垫在牙霁的头下,右手轻轻顺着兽少年背部毛发,温声说道:“牙霁,好啦好啦,别哭了。三郎真的没有骗你,奶水的办法还是可以解决的嘛。” 牙霁这才止住了哭声,泪眼婆娑地望着三郎,颤声道:“真......真的吗?” 三郎咳了咳,正声道:“当然。” “虽然牙霁的乳头捏起来质感很不错,很有弹性,乳房也软乎乎的,香香的,但是确实没有什么奶水。”一边说着,三郎还一边揉捏着牙霁的乳房,或抓或挤,把兽少年的乳肉弄得摇颤不止,偶尔还用指尖研磨硬挺的乳头。 牙霁只以为是三郎在试着给自己挤奶,就忍着乳房传来的刺激,只觉得乳肉都要被三郎揉熟了,发热发烫。乳头更是涨硬难耐,随着三郎指尖的挤压顶弄,感觉又痒又疼。 牙霁毛茸茸的小脸都要憋红了,眼角还有刚才的泪水挂着,喘着粗气,发出轻微的呜咽声。 三郎很满意牙霁的表现,低头贴近兽少年毛茸茸的脸颊,用舌头轻轻地舔着牙霁的眼眶,帮它舔干净残留的眼泪,味道咸咸的。 兽少年第一次见三郎这么亲昵的举动,还有点不知所措。它虚眯着双眼不敢出声,能感受到三郎没有倒刺的、湿润嫩滑的小舌头在自己的眼角游移。虽然泪水被舔干净了,但是也留下了一点口水渍。 不过牙霁并不介意,它喜欢三郎这样的亲昵方式。如果可以,它更希望三郎舔的不是自己的眼角,而是兽吻。 三郎见兽少年安安静静卧在自己怀里,脑袋靠在自己下巴上,双爪搭抚在自己胸前,双眼虚眯着,总算是安分了下来。这又才悠悠说道:“不过即便牙霁的乳头没有奶水,其他地方,也可以产奶的呀。” 牙霁旋即睁开眼,带着惊喜的目光问道:“真的吗?其他地方也可以?” “对的!”三郎一副很笃定的样子。 “那哪里还能有奶水啊?” 三郎没有立即回答,只是低头对着牙霁面色古怪地笑了笑,然后伸手往身下探去,一把握住了兽少年粗大的生殖器。 “就是这里噢——” 牙霁如果是人类的话,现在一定是羞红了脸!可即便有细腻的毛发作为遮挡,它的脸上也攀上了一抹绯红。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,兽少年的爪子就抓住了自己生殖器上的小手。 不过它并没有把三郎的手扯开,只是覆在了三郎的手背上,不让这只手有异动。 牙霁带着紧张和羞愤的语气说道:“这......这里怎么会有奶水呀!三郎是不是搞错了......” 三郎却是老神在在,还捏了捏手里的肉棒,很烫,黏糊糊的,外软内硬,看来还没有完全勃起。 牙霁瘪着嘴,发出来一阵意义不明的呜呜声,既是对三郎捏自己生殖器的抗议,又是私处被揉捏而不由自主激发出的呻吟。 原本抓着三郎手背的爪子,也因为三郎的揉捏,而跟着动作了起来。咋一看,就像是兽少年的爪子抓着三郎的手去揉捏自己的生殖器一样。 牙霁只怕把三郎的手扯开会弄疼他,只好用爪子盖住三郎胡作非为的小手。 不过这只能让三郎不能在自己的裤裆里随便乱摸,要是停在一处揉捏自己的生殖器,那就完全没有办法了! 还好,三郎只是挑逗似的捏了捏兽少年的肉棒,而后只是轻轻用手指刮蹭着湿热的柱身,才缓缓说道:“没有搞错噢。生殖器除了正常的排泄之外,在某些时候,也是会产奶的!” 牙霁明显有些不信,一边用爪子捂着自己的肉棒,尽量不让爪心的小手胡作非为,一边狐疑地问道:“可是,可是我从小到大,那地方也只会尿尿啊?明明都没有看见过会有奶水出来......” 三郎浅浅笑了笑,道:“因为生殖器产的奶水,颜色确实和尿液差不多啦。不过嘛,质地是会有区别的。” “尿液和清水一样,都是很稀的。但是奶水比尿液浓稠多啦,不信你看!”三郎扬了扬下巴,示意牙霁看向自己的短裤。 牙霁顺势低头看过去,只见三郎短裤上有一小片被沁湿的痕迹,还有附着有一根晶莹的粘液细线,另一端连到了自己湿润的龟头上。 它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蹭三郎,把龟头上的尿渍什么的都给蹭到三郎短裤上了!不由得羞赫了脸,两耳发烫,双眼一闭就把脑袋埋到三郎的侧颈旁,嗡声说道:“对不起三郎!我真不是有意把尿水蹭到你身上的!呜......” 三郎只是笑着拍了拍兽少年的小脑袋,温声说道:“没事没事,三郎不会怪你的。” 牙霁这才探出头来,弱弱道“那......?” 三郎蹭了蹭兽少年湿漉漉的鼻尖,惹得牙霁一阵嬉笑,才心满意足地说道:“之前不是说了嘛,尿液跟水一样,很稀的。刚拿牙霁也看见了,你的龟头里面冒出来的东西,明明是很稠的吧,还拉丝呢!” 牙霁并不是非常想谈论这个让它羞赫的事情,只好支支吾吾地回了句:“是......是挺稠的。” “这就是奶水了,跟尿液完全不一样噢!”三郎一副很自信很笃定的样子,对着牙霁说道。 “可是,可是......这不是尿尿的地方吗?怎么会产奶啊......” “而且这个地方的奶水,味道是不是会有点......”兽少年信了大半,但还是对自己龟头里冒出来的粘液到底能不能作为煎饼原料,保持怀疑态度。 三郎没有再解释,只把脑袋凑到了牙霁的面前,亲了亲兽少年的侧唇,才笑着说道:“亲爱的,可不可以把爪子先松松呀,我手都拔不出来了。” 牙霁哪顶得住三郎的攻势,两眼愣愣地盯着三郎,伸出舌头回味着唇边的余温。少倾,才兴奋地说道:“好!亲爱的!三郎不要乱摸了噢。”说罢,便利索地把捂住生殖器的爪子给抽了出来。 显然,三郎是个坏家伙。 他瞅准时机,手掌上攀,立即便把兽少年的龟头握在了手心! “三,三郎!唔......” 牙霁的脑袋顿时宕机,羞愤之语还没说出来,便被三郎堵在了嘴里。 短短滑滑的人类舌头在兽少年的长吻内肆虐,让牙霁的话全都给咽了下去。 兽少年的津液如泉略甘,被三郎的小舌头搜刮着口腔内每一处。尚未发育成熟的幼齿并不尖利,细密有序地排列在两边。唯一的竞争对手只有兽少年带有倒刺的舌头了。 不过牙霁也担心自己的舌头刮伤了三郎,以至于无论三郎的舌头伸到哪,它都不敢用舌头给顶出去。只能大大张着嘴,任由少年侵夺着自己的津液,占据自己口腔。 三郎见状只是笑了笑,含住了兽少年长长的舌尖,细细吸允起来。 或许是未成年的原因,牙霁舌头上的倒刺并没有很大的杀伤力。只是感觉有些稍稍凸起的软刺,与三郎的小舌头互相刮蹭着。 兽少年的舌头和津液的味道相差不大,只不过更加甜腻,而又显得软嫩,像一块韧性极佳的小豆腐一样。 待到兽少年都快喘不过气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求饶,三郎才停下来动作。往牙霁脸上蹭了蹭嘴角残余的口水,才笑着说道:“牙霁舒服吗?喜欢亲亲吗?” 牙霁还在呼呼地喘着气,胸脯一起一伏,好一会才瘪嘴委屈道:“三郎......” 三郎这时候可还捏着它的龟头呢! “唉呀,我的好牙霁,别生气啦。要不要再亲亲?”三郎俨然就是一副哄小孩的语气。 牙霁支支吾吾地没有说话,只是把头偏到了三郎侧颈旁,不再看他。 方才抽出来的爪子又捂在了自己龟头上,不过这次动作很轻,只是缓缓搭了在三郎的手上。然后才低声揶揄道:“就这一次噢......” 三郎不由失笑,使劲揉了揉兽少年的脑袋,才没好气的嗔怪道:“牙霁你这家伙,我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,三郎可是正经人!” 牙霁顶着三郎的揉弄幽幽看了他一眼,神色古怪地说道:“那三郎干嘛还要......” 兽少年顿了顿,往身下望了一眼,又说道:“......还要做那种事。” 三郎咳了咳,才正声道:“牙霁不是不信生殖器也能产奶的嘛,我只是想实践一下!这可都是为牙霁的煎饼着想呢!” 兽少年半信半疑道:“那要怎么实践?” 三郎嘿嘿一笑,把牙霁毛茸茸的脑袋抱在了自己颈窝下,揉着它的毛发轻声说了句:“别怕。” 牙霁俨然是不明所以,正准备问清楚呢,突然浑身一震,下半身传来巨大的酥痒快感——三郎把一根手指插到它的包皮里面了! 即便是蹭了这么久,兽少年的龟头仍然没有完全露出来,整个柱身也处于半勃起的状态。 龟头的下半部分始终处于包皮的保护之下,被遗留的精液尿水滋润着,少见外界,青涩而敏感。 现在被三郎的手指突然插入,龟冠伞面和细嫩的手指相互摩擦,如同触电般的酥麻感不断从龟头涌至全身。连身后的小尾巴都直竖起来,细密的短毛纷纷炸开。甚至脚趾也不由自主地伸直张开,露出来粉嫩软乎的肉垫。 牙霁下意识地就握紧了三郎的小手,可惜这并不能止住少年的指尖的动作。 它旋即抬头目光羞赫地盯着三郎,紧咬着嘴唇,憋着龟头传来的刺激,颤声道:“三郎......唔......到底要干嘛啊......” 三郎轻轻揉着兽少年的脑袋,温声道:“乖啦牙霁,三郎在帮你挤奶噢,包皮里面才会有残留的奶水呀。” “不信你听!”三郎说罢,快速把食指从包皮里抽了出来,不等牙霁应付龟冠被磨蹭的快感,又迅速插了进去,差点让兽少年一口气没喘过来。 因为牙霁的龟头本来就因为磨蹭而流出来了不少精尿混合物,这一抽一插的动作下,居然还有“噗嗤噗嗤”的水声! “牙霁听见了吧,包皮里面的奶水很多哦。”三郎一边安抚怀里着兽少年,一边用食指搜刮着兽少年包皮里面的精尿混合物,连深处的冠状沟都没有错过。 “那......那三郎挤快点......好痒......呜——”牙霁知道自己说不过三郎,只好苦着脸强忍着三郎用手指刮蹭自己的包皮里面。 可是这种酥酥麻麻又如同憋尿般的快感,让兽少年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甚至因为三郎刮蹭的力度开始变大,只能发出一段意义不明的低声呜咽。 还好,这时光并不长。 “哧溜——”一声,三郎便把占满兽少年精尿混合物的食指给抽了出来,甚至连带着还把包皮里面残余的浊液溅到了自己的短裤上。 牙霁在三郎把手指拔出来的时候,甚至还生出来了一股强烈的尿意。还好它用力给憋住了,要不然就要顺着三郎的手指尿出来了! 不过这似乎消耗了兽少年不少的精力,连粗大的肉棒也在颤动着,有种喷薄预发的态势。此刻也只能有气无力的伏在三郎怀里,低声问道:“三郎,挤好了吗?” “对喔!牙霁生殖器产的奶水,很香甜呢!”三郎盯着手指上晶莹的体液,露出来恶趣味的笑容,炫耀似的在牙霁面前摆了摆手指,几小滴精尿混合物还直接掉到了牙霁毛茸茸的小脸上。 “呜......”兽少年似乎对于自己生殖器产的奶水有点抵触,羞赫地侧过脸,不去看三郎带有晶莹水渍的手指。 “牙霁要尝尝吗?味道很不错呢,酸酸甜甜的,怪不得能做煎饼的原材料噢。”三郎在一旁带着浅浅的坏笑说道。 兽少年显然不是很想尝试这种产地奇异的奶水,支支吾吾道:“不......不了,我还是等做好吃煎饼吧。” 三郎却是纠缠不休,腻声道:“这和煎饼的味道差不多啦,主要就是和面的时候增味的,可是很重要的调味料呢!三郎刚才可是努力了那么久,才挤出来这么一点,不要浪费了嘛。” 牙霁拗不过三郎,抬头看了看少年清润恬淡的笑容,只好苦着脸低声说道:“行吧......那我只尝一点噢。” “好的好的!张嘴张嘴,我喂你!”三郎一脸兴奋,迫不及待想看牙霁尝了之后的表情。 牙霁微微张开了嘴,只想伸出舌头稍稍舔一下三郎的手指来着。可是三郎却是突然把整只沾满精尿混合物的食指伸进了它的嘴里! 我就知道!牙霁心里默默诽腹着,三郎虽然是个好人,但总是喜欢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使坏! 不过既然都已经全部伸进来了,牙霁也不好吐出去,免得浪费了三郎挤了这么久的奶水。 它只好含着三郎的食指慢慢吮吸,小脸委屈地盯着三郎。 三郎自然不会就这么安分下来,食指还在牙霁的口腔里刮蹭搅动着。 时而挠挠兽少年坚韧的上颌,时而揉揉软糯的舌头。牙霁除了委屈已经没有其他的表情了! “味道怎么样噢牙霁?”三郎见牙霁舔得差不多了,便把手指抽了出来,温声问道。 牙霁却是一副奇异古怪的神色,道“明明不是酸酸甜甜的味道,有点咸,还有点腥味。是因为没有加工吗?” 三郎忍住了笑意,俯首在牙霁的耳朵旁认真说道: “不是哦。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奶水啦,其实就是牙霁的尿水罢了。” 牙霁愕然抬头,大大的眼睛盯着三郎,久久没有言语。 可它眼角的水汽却是越来越重,喉头也止不住往上顶,发出低沉的哽咽声。 三郎见势不对,连忙把兽少年揽入怀里,头靠着头,紧贴着牙霁毛茸茸的小脸,轻声安抚道:“我的乖乖呀,别哭别哭,三郎这是逗你玩呢。” “所以,不是尿水吗?”牙霁哽咽地问道。 三郎顿了顿,挠了挠头,歉笑道:“唔......确实是尿水。” 见兽少年立马就要哭出来的态势,三郎急忙说道:“没事没事!牙霁的尿水很干净的,没什么大碍呀!而且其实里面也算是有奶水的,只不过浓度略稀而已啦。” 牙霁这才稍稍缓和了一点委屈羞愤的情绪,不过还是紧咬着嘴唇,泪眼婆娑地盯着三郎。 三郎舒了口气,又说道:“刚才挤出来的,只是奶水和尿水的混合物。想要纯奶水的话......” 他看了看牙霁身下粗大的生殖器,咳了咳,才缓缓说道:“想要纯奶水的话,就不止捏捏牙霁的龟头就行了噢。” (未完待续) 第10章 #10 漆黑的盥洗室(沉默日记序文) ——沉默城,中央黑塔。 9月29日,天气......阴。心情,良。 我从窗户里探出头,往塔下望了望,依稀能看见被灰色浓雾遮掩的残破废墟。 城市的天空还是被阴云笼罩着,一点阳光也透不进来。一切都灰扑扑的,就像一副陈旧的画卷,将这座城市,定额在了黄昏已过,夜色未至的时刻。 地面的建筑大多已经残破腐朽,全都染上了破败的灰黑色。不知道还有没有幸存的家伙,还是说大家都在那天一齐死掉了? 我转头向城北望去,那里有一座灰色阴暗的老式教堂建筑,是明日教堂。 明明教堂应该还有“最后的烛火”吧,想不到也被灰雾吹灭了。 我还是有点可怜那位老神父的,和蔼祥和的样貌应该在哪都不会被人讨厌。 明明叫他来黑塔里躲一躲了!可是神父也和大家一样,看不见什么黑塔,也看不见我。 那天,他们全在日落的时候,进入“沉默”了。 其实我觉得,保留唱诗班还是可以的。以前看的人类的书上说,圣洁的歌声可以涤荡魂灵、稳定情绪,这样我可能就不会变成疯子了。 不过连我自己都只能躲在黑塔里面,又怎么去阻挡灰雾肆无忌惮的侵袭。 从此,黑塔的周围再没有多余的声音,只能听见阴冷刺骨的寒风在外呼啸,伴随着灰雾的涌动,像黑色的浪潮一样。 有浪潮,就会有潜藏在其中的“鱼”。 但是我很少能把它们钓出来,甚至有时候看见离黑塔很近的“鱼”,我也试过大声呼号,它们仍然不理我。 我知道,它们害怕一旦回应我,就会引起“沉默”的注意。 或许老神父也是这样想的,我知道“最后的烛火”可以照出我的形貌,他却还一副看不见听不着的样子。 窗外的景色一如往昔,我也不知道自从灰雾降临,已经过了多少时间。 或许一个月,也可能一年。 没什么好看的东西,“鱼”也没看见一条,我反倒是被外面的风吹得瑟瑟发抖。 只好哆哆嗦嗦地爬下书桌,穿上外衣,去准备今天的早餐。 黑塔四楼的面积并不小,连淋浴间和盥洗室都分成了两间。余下的,就是一个书屋一个厨房和四个卧室,以及一个巨大的客厅,上方挂着一个铜色的老式吊顶烛台灯。 四个卧室都是我在住,嘿嘿。 一天换一间,不至于让某一间起尘。就像很热闹的样子,四个人住一起,总比我一个人住要好点。 盥洗室的烛灯在前几天燃尽了,黑漆漆的,我不敢进去。 在淋浴间简单洗了个脸,再到厨房拿了四只印花小银碗、四副刀叉和一截小手指。 我出门还差点摔倒,厨房总是滑溜溜的,不知道为什么。地板也是暗红色的,明明黑塔的其他地方都是灰不溜秋的。 好在餐具并没有大碍,稳了稳身子,就开始摆桌了。 出于主先客随的原则,我把餐具摆好之后,便没有等其他三位,自顾自开动了。 这截小手指上的肉有点柴,口感比不上脏器和大块的肌肉。 不过存货并不多了,姐姐就一只手臂上还有肉,爸爸和妈妈都只剩一副到处都是牙印的骨架。 我已经不能再挑剔了。 另外三位室友吃得很文静,一点声音都没有,刀叉也没动过。 整个客厅只有酸牙的“嘎吱”声,这让我有点羞赫。 姐姐以前说过,吃饭不该发出声音,可是她的指骨真的很硬,很难咬动。 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了,让我有点头晕乏力,突然觉得视线有点模糊。 盥洗室的烛火自从灭掉之后,里面的漆黑景象总让我有点不安。 以至于昨晚一直在想,要不要把客厅吊顶的蜡烛卸一根下来,作为盥洗室新的光源。 不过我还是害怕,总觉得盥洗室里面多了些奇怪的东西,不该让它再被照亮。 这让我想到很晚,没睡多久,木制时摆柜就响起了拂晓的钟声。 我揉了揉眼睛,模糊的视线一下就清晰起来。 看来不是疲惫的问题,手背上倒是多出了一些水渍。 应该是眼睛又在流水出来了,还有点酸胀。 我也不知道最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,总是在吃饭的时候,眼睛涌出来不少咸涩的水流,心脏也一抽一抽地疼。 可能是灰雾的问题,“沉默”注意到我了,我也将步入老神父的后尘。 因为盥洗室,因为漆黑的盥洗室,因为里面多出来的东西。 必须要进去看看,点着烛火进去看看。 我的心底深处有种声音,它在叫嚣着、怂恿着,迫不及待地。我也是这样想的。 我并不想顾及餐桌上另外三位的感受,立马起身,拿了三个凳子,费力地堆叠在餐桌上。 当然,三位室友的凳子我没拿。 我踩着颤颤巍巍的凳子堆,垫着脚尖,勉强能勾到天花板的烛台吊灯。 吊灯只是很简单地挂在一个小勾子上,我很轻易地就拿了下来。 上面一共有七只粗蜡烛,只有四只还在燃,另外三只很早就半途熄灭了。 我把不大不小的吊灯提在手上,整个黑塔四楼的光似乎都聚到了我的身上。 站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,四间卧室和淋浴间,好像都变得漆黑了。但我知道,它们里面是有烛光的,不过很微弱。 面前的盥洗室只有熄灭后残余的蜡泪,一片漆黑,深不见底。 我有点害怕,多出来的是什么?让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奇怪的异变,让“沉默”也尾随过来。 我提着烛灯,缓缓地靠近了盥洗室,照亮了里面的一切。 ............ 1月22日,天气阴。心情......无。 我救不了他们,我尽力了。 至少,我还有家人。 灰雾会过去,太阳也会升起的。 1月23日,天气阴。心情,优。 黑塔四楼的房间刚刚好,四件卧室,爸爸,妈妈,姐姐和我一人一间。真是劫后余生。 大家不敢再往上走,五楼的门口贴了封条。 2月2日,天气阴。心情,良。 灰雾还没有散去,不过问题不大。储备的食物还够吃几个月,多亏我提前把灾难的事告诉了爸爸。 我也想救其他人,可是他们看不见我,也看不见黑塔。 2月19日,天气阴。心情,忧。 大家的话越来越少了,大多时间都躲着房间里。 爸爸总是愣愣地望着窗外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妈妈开始变得喜欢哭了,她看见了我,却总是急着抹眼泪,装作没事人的样子。 我知道,黑塔有问题,但总比被“沉默”盯上好吧。 3月1日,天气阴。心情,低落。 灰雾还是没散,不会散了。 储备的食物已经被吃了不少,大家想出去找点残存的物资。 外面全是奇形怪状的灰色生物,它们不敢靠黑塔太近,我也看不清它们长什么样。 姐姐说,灰雾就像潮汐而来的浪潮一样,那些生物就是赖以浪潮生存的鱼。 4月4日,天气阴。心情,紧张。 食物所剩无几,大家要出去找物资了,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黑塔里。 妈妈留给了我一把铜钥匙,这是黑塔楼梯门的钥匙,我们因此才能到四楼。 姐姐叫我睡一觉,明天她们就能回来。 我回卧室了。 好安静。 4月5日,天气阴。心情......良。 大家还没回来。 4月6日,天气阴。心情,良。 大家还没回来。 4月5日,天气阴。心情,良。 4月6日...... 7日,8日,9日...... 4月13日,天气阴。心情,无。 大家回不来了,我知道。 大家回不来了...... 4月13日,天气阴。心情...... 爸爸,妈妈,姐姐,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去! 不对,应该是,它们。 4月14日,天气阴。心情,良。 黑塔才是“沉默”。 我把大家,都杀掉了。 它们躲在卧室里,藏在漆黑处。 5月11日,天气阴。心情,无。 食物吃完了,太阳没有升起。 我要,我只能吃它们了。 我不能挑剔。 5月11日晚,天气阴。心情,害怕。 好多血,把厨房的地板都染红了,滑溜溜的。 对不起,对不起。 5月12日,天气阴。心情,无。 我不想写日记。 大家已经死了,却又活在日记里。 我好想哭,可是“沉默”就在身旁。 5月13日,天气阴。心情,无。 我把每个房间都点上了烛台灯。除了盥洗室。 我不想写日记了,我快疯了。 它们在梦里折磨我,我害怕。 5月15日,天气阴。心情............ 我准备把前面的日记都撕了,都扔到漆黑的盥洗室里。 我整理了每个卧室。 我告诉自己,告诉自己...... 餐盘里的不是大家的尸块,是食物。 厨房里是红色的地砖,不是血。 是食物,是食物,是食物...... ............ 盥洗室里面很干净,只是地上散落着数张日记的残页,和一把古旧的黄铜钥匙。 9月30日,天气阴。心情,无。 我要去黑塔五楼了。 (未完待续) 第11章 #11 困锁怪物之地(沉默日记第一节) 10月1日,天气阴。心情,害怕。 黑塔......黑塔五楼的封条,已经不见了。 我全身似乎都战栗了起来,这里面的东西!原来,原来早就跑出来了...... 在1月23日,在大家,一同站立在这扇古怪木门之前的时候!它就醒了。 就像渴血的垂死怪物,见到了生鲜的血肉,从门缝里探出了幽幽的目光,漠然注视着毫不知情的我们。 或许是奇怪的疫病,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是什么......把大家变成那样的。 越来越安静,越来越沉默。 它也随之而强大,似乎就在我的身侧,就在烛光不能照及的漆黑阴影处。 我以为,我以为那是幻想的朋友,在大家未曾“沉默”之前。 可是那天,在4月13日,它突然真实地出现在了四楼的楼梯门外。 它的身后漆黑一片,身形全部隐没在了黑暗中,站在通往五楼的楼梯上。 我只能看见它的眼睛,如此清晰,和我对视着。 灰暗无光的瞳孔向外发散,眼神空洞。就像植物人的眼睛,没有聚焦,缺乏灵性。 我很害怕,全身僵硬,几乎忘记了呼吸。看着它转头缓缓的往上走,走向黑塔的更高处,更漆黑处,直至不见。 我那时候似乎就意识到,大家的“沉默”,催生出来了一个怪物,它不是我幻想中的朋友,它是我催生的怪物...... 那天,我疯一样地敲打着大家紧闭的卧室门,我祈求他们,哀求他们,别把我一个人留在黑塔里。 没有声音回复我,一如既往沉默得可怕。 我怎么不会知道,渐渐一语不发的大家,为什么会突然聚在一起说要去黑塔外面寻找食物。他们让我安静地去睡觉,去等待希望。 我不知道大家克制了多久,当我沉湎于睡梦中,他们便退回了各自的卧室,紧锁了房门,完成了最后病变,化作了浪潮里的“鱼”。 我不敢相信,我等待着,不敢去敲响其他的卧室。 我害怕,我害怕提前知道真相,我害怕大家真的没有出去,真的变成了“鱼”。 我等待着希望,或许有一天大家会从塔下上来,带着笑声,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 但是,但是它出现了!那双无神的灰色瞳孔...... 怪物,变成真的了。 我不敢再看向任何的漆黑处,我害怕再看见那双眼睛。 我点亮了每一只烛火,拿着厨房里的餐刀和擀面棍,撬开了大家的卧室。它们没有反抗,躲在阴暗处,只是费力喘息着,如同上岸的鱼,任我宰杀。 一切的一切,本来都应该被埋葬在漆黑的盥洗室里。 是它,是它让我再次照亮了盥洗室,让我把一切都回忆了起来。 甚至在5月15日之后,被刻意忽略的种种,都如同昨日的记忆,充斥着我的脑海。它注视着我,它每天都躲在漆黑的盥洗室里,注视着我! 站在面前的大门之前,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了出来,全身都在因为恐惧而颤抖着。 我想立马就逃离这座黑塔,想疯狂地哭嚎!可脚步却难以后撤一步,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。 有一种莫名的巨大恐惧压抑在我的心里。四楼的盥洗室也被烛光照亮了,它没有了存身的地方,它只能站在通往五楼的漆黑楼道中,站在我的身后...... 它就在我的身后! 我心头一惊,猛的回头,可除了一片漆黑的楼道,什么都没有。 我捏了捏手里的黄铜钥匙,真的要,去直面黑塔吗?直面......“沉默”吗? 我擦了擦眼泪,毫不犹豫的就把钥匙插进了孔里。 伴随着“吱呀——”的声音,黑塔五楼——困锁怪物之地,终于为我所见。 10月2日,天气阴。心情,愧疚。 黑塔的五楼很空旷,有一扇巨大的窗户,被灰色的厚重窗帘半掩着。 中间是一个小床,静静躺着,它。 我几乎不敢再往前一步,害怕脑袋突然裂了开来,变成血肉狰狞的獠牙大口;害怕腹中的肠子会破肚而出,如同章鱼触手般胡乱挥舞;害怕全身的血皮旋旋拧紧,把身体绞成一根如蚯蚓般翻腾的肉绳。 这些都是,大家“沉默”之后的模样。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,“沉默”就在我的面前,可我不敢往前一步。 我跪倒在门前,掩面哭嚎着,既是因为自己的软弱,又是因为恐惧。 当我擦干眼泪,想要靠近五楼中央的那个小床的时候。抬头看见的,却不是小床,而是一双黯淡无光,瞳孔发散的无神双眼。 “沉默”蹲在了我的面前,无声地注视着我。距离是如此地近,我甚至能感受到它的鼻息! 我的精神在那时已经坚持不住,一触即溃。 我跪拜在它的身下,颤抖着身体,哽咽着,哭泣着,大声狂喊着:“你这个疯子!到底要怎么样?大家都变成了怪物,我也变成了疯子,这就是你想要的?!” “你那天就让我死了不行吗!为什么把我的魂灵关在黑塔里,为什么?” “你知道我会去救爸爸妈妈和姐姐,你是把我故意放出去的!黑塔和我能被他们看见,也是你的手笔吧?把他们引到黑塔里避难,然后再侵蚀他们,你觉得很有趣吗!?” “你害怕老神父用‘最后的烛火’照亮黑塔的深处,所以无论我怎么呼喊,神父都听不见我的话。” “你这个疯子,怪物!你到底想要干什么!” 我越说越激动,涕泗横流,甚至敢于抬头直面它空洞的眼神,向它怒吼着。 它的眼底一如既往,古井无波,如同失明了一样。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个字:“锚。” 它缓缓站起身来,指了指我的身后。黑塔五楼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闭,在房间这侧却雕刻着一副精简的壁画。 上面画着一座神殿,下方则是一群跪拜在地上的信徒。 书上说,信徒供养着神灵,神灵则依据信徒的共通信仰而锚定自身的意识。如果没有了信徒,神灵的本我意识将会无限衰败下去,神性就会占领精神的高地,变成无感无识的“规则”。 那样的神灵,只会保留不断宣泄灵性力量的本能,无法控制,无穷无尽,就像“沉默”一样。 我愣愣地看着壁画,怪物是我供奉的神灵...... 它缓缓说道:“你是......我的锚。现在,我也是你的,锚。” ...... 没错。 它是我幻想的朋友,是孤独中的不可名状之物,是漆黑里的伟大存在。它是我疯狂偏执的产物,是于喃喃祈言中而生的异端。 我祈求着一位神灵的垂爱,但绝对不该是它!我的恐惧变成了真实的存在,它躲藏在漆黑的内心深处,在被神灵抛弃之时,回应了我。 我不敢回应它,我只看见了一副幽幽晦暗的双眼,浓浓的漆黑在里面流动,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孤独感。 它是怪物! 我把它锁在了黑塔里。我幻想着,那座黑塔由灰黑色的坚硬石砖筑成,如同教堂的钟楼,屹立在灰色的内心世界中。我把黑塔分成了五层,我和家人们会住在第四层,它则被我关在第五层里。 怪物没有反抗,它的意识只锚定在了我的身上,虽然是我的神灵,却又套上了我的枷锁。 它只是两眼愣愣地注视着我,不明白为什么,我要拿着烛火驱赶着它,明明只有它回应了几近疯狂的我。 五楼是黑塔里唯一没有烛火的楼层,是它存生的一隅之地,是它的牢笼......我是它的牢笼。 可我的精神状态,在那时候已经维持不住了。无穷无尽的孤独从黑塔五楼里涌灌出来,漫天遍野的漆黑如同浪潮般侵蚀着我的精神世界。 我死了,死在头疼欲裂的疯狂之中,死在被无时无刻不被恐惧围绕的世界里,死在孤独的角落一隅。 我再也束缚不了它,身是心的囚笼,这座囚笼已经坍塌。 我以为我会坠落到无穷无尽的漆黑世界里,飘荡在虚无中,无感无识。但是它救了我,把我的魂灵,拉进了黑塔之中。 这时候的黑塔,已经屹立在了城市的中央,却没有任何人看得见。 那时候,它说,如果继续关着它,它的意识就会逐渐消亡,不被控制的“沉默”就会蔓延到整个城市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可是,可是......如果把它放了出来,让它从黑塔五楼里出来,我就要直面“沉默”!